美国前总统唐纳德-特朗普最近表示,他将在下周二宣布一项重要消息。大多数人认为,届时他将宣布参加2024年美国大选的竞选。
特朗普选择在美国中期选举前发出这一信号,显然是为了给共和党打气拉票,从而为其卷土重来做舆论准备。
当然,这也表明,这个从未言败的前总统仍有相当强的吸引力。至少,他长期磨炼出来的政治敏感度告诉他,自己的“魅力”没有减弱。
尽管最近的美国民意调查显示,特朗普在共和党内的支持率有下降趋势,但一旦民主党在这次中期选举中失利,特朗普的人气可能会被重新点燃。
作为局外人,中国人其实并不特别关心哪个党派会在中期选举中获胜,但特朗普跳上舞台显然会增加接下来两年的美国政治的戏剧性。
在美国选举史上,唯一一个在失败后再次竞选的例子是民主党人格罗弗-克利夫兰。他在1888年竞选连任时失败,但在1892年再次竞选获胜。
不同的是,特朗普压根儿就没有认输,而且还一直认为自己才是能让“美国重新伟大”的领导者。
美国社会和两党的极端分歧也没有因为他的下台得到弥合,反而在不断加深。特朗普是政治极化的结果之一,也是导致更深政治分裂的原因。
当然,特朗普本人也可能会成为这种政治分裂的牺牲品。
这些天,民主党与共和党之间的竞争已进入白热化阶段。两党都将中期选举视为决定国家命运的“重大战役”。
总统乔-拜登警告选民,美国民主正处于危险之中,而特朗普则警告选民,更多的民主党政策将很快把美国变成古巴或委内瑞拉,共和党人决心“确保美国永远不会成为一个社会主义国家。”
美国的选举不再是简单地在两党的政策之间进行选择。虽然选民仍然重视堕胎和枪支管制等具体政策方向,但两党的精英们则竭力引导选民将选举视为一场 “路线之争”。
美国的国家性质和体制真的到了一个分水岭的时刻吗?
两党对选举重要性的夸张与渲染既体现了美国社会的深刻分歧,也反映了美国政治心理中的原教旨主义在加剧。这两个因素是相互影响的。
美国的政治体系不是这个分裂的被动参与者,它也是一个分裂的制造者。美国政治学家弗朗西斯-福山(Francis Fukuyama)在《外交事务》2014年9/10月刊上发表的一篇文章中写道,今天美国政治的问题源于美国政治机构的基本设计,并因日益敌对的两极化而加剧。
这种分歧正深刻地影响着美国人的社会生活,就像两个敌对的宗教在进行激烈的斗争。每一方都认为对方是“非我族类”,对对方有强烈的厌恶和不信任感,甚至认为对方的所作所为是违反道德和法律的,会给美国带来毁灭。
美国的属性被撕碎了。 选举因此成为相互诋毁和攻击的“战争”。
唯一的共识是在对华政策上。
分歧使两党在对华政策上更加激进,因为两党都需要设置一个敌对目标,以显示他们为选民指出了正确方向。因此,选举便会呈现出一种“我要比你更强硬 ”的势头。中期选举后接着就是大选,因此,现在对美国对华政策的走向做预测恐怕也就没有太大意义。
有一点是肯定的,美国政治的分裂将会加剧。
中期选举后获胜的一方没有能力或意愿来弥合这种分裂,双方会激烈较劲。因为通过强调或保持这种分裂,甚至加剧这种分裂,会更有利于获得选民的支持。